16、第十六章

的人制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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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砚神色一敛：“当真是曲泉石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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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厮叩首：“小的敢拿脑袋担保，兰大人说的是曲泉石制的泉瓷！兰大人推测残片底款应是个怪字，是那叫曲泉石的人常用的款之一。兰大人还说，只要告诉了大公子泉瓷和曲泉石这个名字，大公子就知道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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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砚的神色已恢复如常，微一点头：“泉瓷与曲泉石之事，暂不要让任何人知道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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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屏静静望着王砚消失的方向，跟着王砚的两个随从之前来的方向不同，衣着也不同，其中一名应是京里来给王侍郎送信的，另一个是王侍郎贴身的小厮之一，携带的包袱凸显出一个方盒的形状。张屏想，他必是已从兰大人那里询得了碎瓷的来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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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边忽有一个声音道：“张大人，同进帐否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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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屏转过身，杜知县又向他拱拱手：“唐突出声，惊扰到张大人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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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屏道：“没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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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知县再笑了笑：“一直忙乱，未能与张大人一叙。舍弟梦蘅，有幸与张大人同榜，故我见张大人，甚觉亲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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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屏恍然：“竟不知杜大人乃杜兄的兄长，是晚进疏忽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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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知县立刻道：“某虽痴长张大人数岁，但与张大人同官同职，同与朝廷效力。张大人万不可如此谦称！”又问张屏表字，亲切地道，“张大人若不嫌唐突，私下里我便称你一声芹墉贤弟可好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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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屏垂下眼皮：“多谢杜大人抬爱，不胜欣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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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知县望着他一丝也看不出欣喜的脸，温和地又笑了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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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屏嘴角也向上了一下。兰大人说得不错，与人结交，并非场面，亦很有宜处。朋友渐渐地多起来，令他觉得很喜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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