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5、第十五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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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有脚步声自他背后而下，王砚眯眼：“这是，丹炉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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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邰轻嗤：“王侍郎当真一心向道，这分明是座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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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座小小的，砖砌圆窑，一座旋梯，通向上方窑口。窑后即是那根半砌在墙内，通往上方，伪装成屋柱的烟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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窑前摆着一张案，案前有一蒲团，案上一尊香炉，炉内洁白的米上，仅插着三根燃尽的香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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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子另一侧的墙角，还有一口小井，井口极小，连三岁小儿也不能钻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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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屏提灯照了照井口，再回到窑边，俯身细细查看窑身及地面，掀开蒲团，查看桌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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蒲团下及桌底的地面上，均匀覆盖着细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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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兆府的捕快上前帮张屏拂扫开灰，露出一片片暗褐色斑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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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屏站起身，向冯邰和王砚一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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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人，此处或是凶手解尸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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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邰嗯了一声：“如斯一目了然，不必你多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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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屏再看向窑：“下官大胆臆测，凶手或将解下的肌肉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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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砚夺过一盏灯笼，大步上了旋梯，提灯一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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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空窑内，撒满白色石灰，正中央处，放着一尊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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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那张美人塑像图中一模一样的美人肩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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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出了地室，天已经尽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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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阵凉风袭来，张屏与王砚一前一后打了个喷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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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邰淡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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