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4、第十四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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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邰冷冷道：“恕本府不能拿死者与王侍郎闲话！”待文书都一一详细记录毕，方才指点手下，将死者翻过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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头骨正面未见有胡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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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砚环起双臂，冯邰无波无澜，继续验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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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衣衫完好，骨骼暂未见伤痕，待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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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砚来回踱了几步，瞧向张屏：“你怎么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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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屏看了看冯邰，冯邰盯着尸体，仿佛王砚张屏等闲杂人士，俱是尘埃。王砚挑了挑眉：“大胆说，没关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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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屏垂下眼皮：“禀侍郎大人，下官推测，死者并非罹于火灾，死因另有缘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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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砚一勾嘴角：“何以见得？死者此时形状，十分像是火灾或遭匪寇时，奔进了这里，想从这扇门逃出。但外面的墙体树木倒塌，压住了逃路，他推门不得，被闷在这里，或被浓烟高热烘蒸熏呛而死，或是活活饿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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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邰冷笑一声：“王侍郎方才言辞灼灼下过论断，死者非因火而亡，这就又反口了。便是将我京兆府辖下的官员瞧成傻子，也不该这般风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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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砚咧咧嘴：“敬农此时倒是听得进人话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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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屏仍是恭敬答道：“回侍郎大人话，死者已成白骨，衣衫却完好，且太齐整了。人在急切求生时，捶打撞踹，尸身姿势不应这般模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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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砚颔首：“不错，死者衣衫过于整齐，姿态做作。你觉得凶手为何要这般摆弄他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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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屏垂着眼皮：“下官暂且不敢论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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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砚一脸惋惜地摇摇头，转向冯邰：“敬农啊，你验得差不多了，就让点道出来，我下去看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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