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、第九章

车，准备到车中取带来的纸笔，但听身后有人唤：“张大人，这边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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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是京兆府的两个随从端来了矮凳小桌和笔砚，摆放在空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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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张大人请这里坐，这些虽是府尹大人随行带的，但其他人也使过，大人尽管用无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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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屏便坐下，随从又取来一个矮灯架，点亮灯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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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人请自便，若有吩咐，再唤小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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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屏道谢毕，展纸研墨，头顶忽有振翅声，一只野兔啪嗒掉在他脚边，挣扎着扑腾了两下，挺直不动。继而，那只白鹰一个俯冲，落到了附近杆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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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道人影奔来，却是王砚的小厮，捡起那只野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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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人莫惊。此隼乃我们大公子的盐球少爷，是我们大公子最心爱的雪将军的儿子，才刚一岁，还不甚稳重，常爱淘气。它见大人坐下了，就以为想同它玩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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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名王砚的随行抬起戴了皮套的手臂，雪隼落到他臂上，随行为它戴上眼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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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砚的小厮再笑向张屏道：“鹰隼的眼，轻易望不得。盐球少爷算随和的，若是雪将军，知道我们大公子在这里，断不会让我们这些人碰，一定要大公子亲自放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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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屏不由再看了看暮色中被随行带远的雪隼。王砚的小厮将手中野兔放到一旁，上前替他铺平纸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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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人断案，真是奇才。这一回可是又查着紧要线索了。那瓷片儿，必是案情关键！是了，大人可知这蔡氏之前是做什么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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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屏停下笔：“不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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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砚的小厮搓了搓手：“据小的听闻，蔡府的老爷，当年曾是两江督造副使，专管九江一带的御瓷造办事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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