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、第二章

了，但小册子的内容他熬夜读了，深深记得―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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勘察现场，必须与捕快及刑房文吏至少两人同行，各司勘验、取证、记录之职。验尸，定要和仵作、文吏、捕快至少各一人同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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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眼下，等捕快和刑房的文吏接到传话，从家中赶过来，大约得一个时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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菜窖，已先有老葛入内，之后又进去了几个下人。尸首，也应被碰过，越快看到越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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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屏遂让人取来干净布巾和纸笔，唤过一名衙役：“你我一同勘察。”又向一旁无昧道，“劳师兄帮我记录。”自先察看菜窖大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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菜窖门锁完好，锁孔上没有被尖锐铁丝等物新近划出的痕迹，门扇亦无拆卸损坏痕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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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屏唤老葛过来询问：“菜窖的钥匙共有几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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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葛灌了几口酒，已缓了过来，中气十足地道：“禀大人，共有两把，一把在厨房里挂着，谁来谁取用，另一把，应是谢大人那边管事的老郑头收着哩，之前凡这宅子里的锁，他那里都有一把钥匙。因大人住进来，大门并各房门的锁都新换过，也就没再要他那里的钥匙。但菜窖和柴房的锁都没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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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昧奋笔疾书，谢赋的声音从人群外飘进来：“老郑怎了？下官这就拿他过来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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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立刻退避出路径，谢赋入内，躬身施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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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下官参见大人，未经传唤，冒昧自行前来，望大人恕罪。只因这些下人之前也服侍过下官。大人乍迁入宅中，突生此事，他们恐与下官有关，便告知了下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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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赋听着张屏说“谢县丞请起”的声音，在心中一叹，不知张大人会不会觉得谢某在他身边安插了眼线。他若这么想，本也是正常的。呵，我原该是个死人，只为全一个承诺，继续苟活于世间，便是被猜忌，又如何呢？不过似这晨露，湿我衣衫，寒我肤发，却，于我心无干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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