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8 The story after the chapter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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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，声音渐渐遥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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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直卑鄙地以为可以找到一个替代品，可是她悲哀地发现那个人根本无可替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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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早上她就清理了东西向端木镭告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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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提着行李箱站在打开大门的门口，她向他鞠躬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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端木镭神色不明地注视着她，似乎想从她脸上读出半点不舍的影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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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不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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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低头说，“真的对不起，镭，我不能爱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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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以为他会生气的，起码也会挽留也会问为什么，可男人只是看着她，身子靠在门框上纤长利落，绿色碧泉一般的眸子里第一次有了她看不懂的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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末了，他低低地说：“无论如何也不行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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菲特听了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指，闭了闭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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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我生命中，有一个最恨的人，恨到没有力气有其他感情，我所有的感情都给了那个人，憎恨也好，悲伤也好……”她很努力地把字音咬清楚，抬头默默看端木镭，声音很轻，“这对你来说不公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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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我宁愿要这样的不公平呢？”他忽然笑了，有些冷，这个表情有那么一瞬间像那个人，她眼睛一阵刺痛，低下头继续说，“可是镭，如果要说是爱的话……我想我是爱他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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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句话是她抛开了一切说出口的，抛开了身份和种族，抛开了仇恨和罪孽，说出口了，心口越加空虚，没有着力点的无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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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沉默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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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非常抱歉，镭，我不求你原谅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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