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愿你赐给他几只红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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勃克说：“好了，妈，让裘弟代表吃他的一份吧，也许裘弟会长得和我一样高大的。是吗，孩子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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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家又振作起来。他们狼吞虎咽地吃喝一通，然后感到一阵难受，使他们推开了盘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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福列斯特老妈说道：“今晚我没有心思收拾桌子，你们也不会有的。就把盘子摞起来放到明早再说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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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么说来“解放”还得等到明天早上。她看看裘弟的盘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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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：“孩子，你的饼干没有吃，牛奶也没有喝，它们不好吃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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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得留给我的小鹿。我总是把自己的食物省下一些给它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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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：“可怜我那心肝。”她又开始痛哭起来。“我的孩子不就是想看看你那小鹿吗？他经常说起它的，他经常说起它。他说：‘裘弟给自己找了个小弟弟。’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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裘弟又感到了喉头那可恨的哽塞。他咽着泪说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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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就是我为什么要来，我来找草翅膀给我的小鹿起名字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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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，”她说。“他已经替它起好名字了。上一次他谈到小鹿时，就给了它一个名字。他说：‘一只小鹿摇着小旗多愉快，一只小鹿的尾巴就像一面欢快的小白旗。要是我自己有一只小鹿，我一定给它起名叫小旗。我就叫它小鹿小旗。’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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裘弟重复着：“小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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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觉得他几乎要欢呼起来。草翅膀曾谈到过他，而且给小鹿起了名字。他不禁悲喜交集，又欣慰，又难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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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：“我想，我最好去喂它，我最好去喂小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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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从椅子上溜下来，拿了那杯牛奶和饼干跑到外面。草翅膀好象就在近旁活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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