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钓到一尾大鲈鱼

“他们像吉卜赛人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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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，没有吉卜赛人那样粗野。他们的男人长得黝黑，很像吉卜赛人，但他们的妇女在年青时却是漂亮的。他们埋头于自己的事业，与世无争地生活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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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列消失在丛莽深处。裘弟一阵激动，他脖子后面的毛发直竖，就像看见了西班牙人一般。这些分不清男女的米诺卡人，背负着装满旱地乌龟和人间不平的奇特重担在他前面经过，就像是阴森而又虚幻的幽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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贝尼说：“前面那个池塘里，现在鲈鱼一定有蝌蚪那么多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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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来到老缺趾吃火藜叶的草原边沿稍微偏西一些的地方。干旱吸去了许多水分，使得沼泽地中一大块广阔的地方现在变得又坚实又干燥。那些池塘很清楚地显露出来。它们已和锯齿草丛分开，只有睡莲叶子扰动着水面。一只美洲大鹿从他们前面跑了过去，那黄黄的腿和多彩的睑鲜艳夺目。一阵清风吹过沼泽，池水涟漪荡漾；一霎时睡莲浮叶动荡，那宽大发亮的叶片迎着阳光，忽明忽暗地闪烁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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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浅滩很多，”贝尼说。“今晚月色也不会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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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将线在两根钓竿上缚牢，系上鹿毛浮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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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现在你上北头去钓，我在南面试试。不要大惊小怪，走吧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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裘弟站了一会儿，看着他爸爸熟练地扬竿把浮子越过池面抛向远处。他不禁对他爸爸那多节的大手的技巧感到惊异。浮子落在一丛莲叶边上，贝尼在水的这一边开始慢慢牵动它。那浮子忽上忽下，就像一只活的虫子一般不规则地跳跃浮动。没有鱼来嗛，贝尼收起钓线，将浮子又重新抛回原处。他对藏匿在水草根附近的看不见的鱼儿叫道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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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现在，老爷子，我已经看到你怄着腰坐在那里了。”他将浮子牵动得更慢。“你还是扔下你的烟管，过来吃饭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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裘弟好容易抛开对他爸爸那有趣行径的迷恋，一走到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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