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钓到一尾大鲈鱼

“好啦，假使真是麻疹，而且疹子出不来的话，你会死的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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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又张开嘴，吞下了剩余的毛蕊花茶。它很苦，但远没有他妈的几味药那样难喝。她用石榴皮或猪笼草根制的苦汁，还要糟糕得多。他躺回到那塞满干苔的枕头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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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这是麻疹，妈，多久才能发疹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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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等你喝完这茶，一出汗就发疹，快盖上被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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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离开房间，他就乖乖地等着出汗。生病是一种难得的乐事。虽然他不乐意再过得病的头一夜，当时他腹痛如绞。但是病的痊愈，他爸爸妈妈对他的关心，肯定是令人愉快的。他对没有将那吃刺莓的事情讲出来，隐约地有一种犯罪的感觉。不然的话，她会给他一服泻药，而病在第二天早上就会好利索了。贝尼独自干垦地上所有的活已有两天。他将老凯撒套上犁，耕完蔗地，并给蔗根培好了土；又锄完了玉米、扁豆和小块地的烟草。他还从凹穴里挑水、伐木、给牲畜喂料饮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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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也许，裘弟想，他真的有热病，也可能他真的是在出麻疹。他摸摸脸颊和肚子，既没有疹子也没有汗。他在床上前后乱动以加快发热。他意识到自己感觉和平时一样良好，竟然比以前吃多了肉的那次还要好得多。他回忆起那次是在没有他妈妈阻止的情况下，吃了大量的新鲜香肠和鹿肉。也许，刺莓和他这次病毕竟是无关的。他终于出汗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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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叫道：“嗨！妈，快来看！汗已出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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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来到他面前，审视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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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已经感到和我一样健康了，”她说。“起床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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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丢开被子，下床站到鹿皮地毯上。一刹那，他觉得有些晕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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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觉得好利索了吗？”她问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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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的，就是有些乏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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