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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我要开始凶你了——别再指望我把你当病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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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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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首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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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黎把一直被自己握着的郁睿的手拉回两人之间,松开手,看它犹豫了下,搭在膝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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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黎抬眼,“你不用在我面前做出那些乖巧的或者任何别的假象,反正总会被我看穿——我从第一次见面就知道你是一个如何表里不一的人了,班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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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睿不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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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黎也不在意,“对了,没有跟你说过吧?我就是因为你的那种反差才开始对你感兴趣的——你越这样做,不但不会把我推得更远让我失去兴趣,而且只会越发让我,”谢黎斟酌了一下用词,自己先笑了,“上.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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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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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睿这次终于有了点反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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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眸子微抬瞥了谢黎一眼,那里面藏着的情绪在昏暗里很难看清,但谢黎猜得到,大概类似一句没有说出口的“谢黎,你有病吧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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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象到郁睿会有的语气,谢黎无声地笑起。他躬了躬腰,手撑到郁睿坐着的书桌边棱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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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有第二点,这个最重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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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黎抬眸,和郁睿四目相对。笑意终于从他脸上褪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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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算今天晚上我真做了,你也不要妄想我们之间可以一笔勾销——你在跟谁谈交易呢,班长?病人和疯子不谈交易,只谈想不想要、有多想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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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黎一顿,向前凑近了些。呼吸亲.密可闻,声音也低哑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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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如你猜,我对你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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