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、第 12 章（捉虫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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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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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。”谢黎突然笑了，转回头时那双眼黑黝黝的，站在灯下也半点光都透不进去。“这笔债我如果替他还了，那我说想上.他他都不会拒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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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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阚青表情定格，僵在原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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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黎已经颓懒地迈着步子走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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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谢黎快到门口的时候，阚青终于回过神，表情里还写满不可置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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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你你真的打算这么干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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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前，谢黎身形一停。他没回头，看不到表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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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开玩笑，你也信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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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呼。”阚青松了口气，“吓死我了。我就说么，你要是真这么干，那还和变态有什么区别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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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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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黎站了几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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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他轻嗤笑声，拉开门，没回头地出门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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瘦削挺拔的背影没入夜色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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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黎低垂着眼顺着楼梯下到一楼的网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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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里那颗网球被他捏得微微变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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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阚青说的对，他确实不会这么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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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不是因为良心谴责或者道德底线，而是他知道如果真这么做，那他和郁睿就彻底再没可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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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欲|望再煎熬再急迫他也不会犯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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