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、第 12 章（捉虫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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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地狼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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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黎：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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阚青：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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收到沙发上谢黎歪过头沉闷扫过来的目光，阚青尴尬地摸了摸自己那一把胡茬，“咳，那什么，上了年纪了，比不得你们这帮小年轻手稳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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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黎懒洋洋地一勾嘴角，算是嘲讽又敷衍地笑过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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阚青丢过老脸三秒就忘――老油条都有这项“福利”――他看着那颗球来回飞，想了想还是挪到沙发后面的大理石吧台前。随手拎过来一根圆凳，阚青坐了上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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圆凳发出一声金属质地的惨叫，抗议阚大叔的体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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阚青权当没听见，从吧台旁边的小冰箱里勾出来一瓶啤酒，打开之后闷了一口，抹抹嘴巴才问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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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听说今天晚上网咖里来了一帮小混混，还是找你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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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将甩抛出去的球在掌中一停，谢黎抬眼，皱了皱眉，“他们来的时候闹腾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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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话声低闷发沉，语气里明显压抑着躁意――俨然是阚青回个“是”字这球就得飞出墙壁取某人狗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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阚青和乐地笑：“没有没有，他们哪敢？自从你来网咖里，这附近一条街和平得都快夜不闭户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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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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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自然是玩笑夸张，谢黎习惯了这中年大叔不着调的个性，转回头。网球又从他掌中飞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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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过我没听说你平常和这帮小混混有来往啊？他们为什么来找你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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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债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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