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、第 6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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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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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松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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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黎仍不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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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来越多的视线让郁睿维系谦和的耐心告罄。他手肘用力一压，脱开谢黎的把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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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郁睿垂眸，冷眼无声警告谢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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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黎薄唇紧抿，眉头剧烈地跳了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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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那么一瞬间，郁睿感觉自己在谢黎的眼底看到黑色火山里亟待喷发的火星――就好像谢黎此时正在压抑什么很恐怖的、行将爆发的情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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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火山还是寂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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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睡觉硌的啊，”谢黎低头，这一秒郁睿看不见他的表情，只听见他低笑了声，“真厉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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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睿：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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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睿面无表情地绷着脸睨他：“谢谢夸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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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夸你，我在夸硌到你的那个枕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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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？”已经准备坐回的郁睿从这语气里嗅出一丝不寻常。他回眸去看，谢黎却没给他对视的机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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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人仍是笑着，声音渐哑，“这么废物的枕头还留着干什么？等有机会，我帮你撕碎好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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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睿停顿两秒，眯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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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用麻烦，我自己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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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确定谢黎对自己存有来源不明的敌意后，郁睿开始有意识地躲避谢黎：包括但不限于尽可能减少两人的对视和交流机会，对谢黎的一切针对性言行自动过滤，在被迫独处时拉入尽可能多的无关第三方参与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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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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