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5、第 124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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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叫辆马车吧，我送你回去。”年修齐哈着手，口里吐出的白气弥漫在空气里，抬脚往车夫那里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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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若停住脚步，年修齐疑惑地回头看她。杜若笑了笑，道：“难得这么大的雪，虽然带来了许多麻烦，可是雪景也是难得的。年大哥，不如陪杜若走一程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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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修齐歪头想了想，也没有什么要紧事，便点了点头。杜若紧赶两步走上来，抬头冲他调皮地一笑：“年大哥，走吧，我送你回县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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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是你送我啊……”年修齐嘀咕道，倒也没有坚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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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若笑道：“年大哥任上只有三年吧，杜若可是要在这里呆一辈子的。年大哥有心送我，随时都可以。杜若想和年大哥同行一程，却是走一次少一次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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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修齐只觉得她话中之意凄清冰凉，犹如这漫天大雪，让他听在耳里，忍不住也感到一阵岁月荏苒的心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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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若却似乎毫无所觉，只是随便说说似的，仍旧面带着微笑，慢慢地走在年修齐的身边，将每一步都踏得分外珍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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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修齐本不是心思细微的人，但是从杜若身上散发出的那种莫名的感伤却让他渐渐地不自在起来。他几次想挑起话题活跃一下气氛，却因为杜若的不配合而进行不下去，结果就是越来越尴尬。杜若似乎只想这么静静地和他走一路，年修齐却只觉得这条本来不算长的路几乎长到走不完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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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长的路也有终点，县衙那巍峨的仪门终于在望，年修齐总算在心底暗暗松了一口气。两人走到仪门前面站定，杜若不说话，年修齐只好有些拘谨地抬手指了指县衙里面：“我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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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若轻声恩了一声，低下头去，看着脚下被踩污的白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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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修齐抓了抓头发：“要不要进去坐坐？反正天色还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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