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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审讯室也在地下,阮兴杰满身的血已经被清理干净,他望着陈争,忽然咧开嘴笑了,门牙已经被打掉,露着充血的牙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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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讨债的终于来了。”因为缺少牙齿,阮兴杰的发音很是怪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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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争问:“你知道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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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兴杰答非所问,“居南市是个好地方,我在那里待得越久,就越有一种……我快要不再是‘量天尺’的感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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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你逃走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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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兴杰怔了下,“啊,逃走。我这个人预感很准,不像金孝全。所以你看,我还活着,而他已经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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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争说:“什么预感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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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迟早的事,湖天酒店的秘密,南风制药的秘密,都会暴露。”阮兴杰喃喃道:“你知道我为什么觉得居南市很好吗?因为犯罪少得可怜,那我又凭什么能藏一辈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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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争说:“这是在夸奖我们函省的警察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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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兴杰发出怪异的笑声,“你要带我回去吗?你想知道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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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争并未做好一到m国就审人的准备,此时注视着阮兴杰的眼睛,脑中陡然闪出一个疑问,那是因为吴末被灭口,至今还未找到答案的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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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南风制药第一次制毒时,吴末背后除了金孝全,还有没有其他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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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兴杰说:“你想问梁先生是否知情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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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争蹙眉,“南风制药得到了云泉集团的注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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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梁先生和金先生当年是紧密绑定在一起,你说梁先生知情还是不知情?”阮兴杰说:“不过梁先生不赞同,因此和金先生爆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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