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挣 第19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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柯书儿摇头，鸣寒关上门，靠在墙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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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‘他’是谁？”陈争说：“是上次你提到的那个人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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柯书儿缓慢地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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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争略微前倾，“‘他’叫什么名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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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默着的时间似乎被拉长，空气紧紧压缩成一团。在静止中，陈争仿佛已经听到了那个名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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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郝……乐……”柯书儿哽咽道：“他，他叫郝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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鸣寒微微抬起下巴，在顶灯的阴影里，眼神逐渐变得静而冷。果然是那个退学的学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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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争说：“郝乐？这是谁？你们的同学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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柯书儿使劲摇头，“不是，他早就退学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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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慢慢说。”陈争道：“那他和你们是什么关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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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争的语气带着年长者的从容和宽容，柯书儿慢慢停下颤抖，说起当年的纠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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郝乐比她、冯枫大一届，据说很受一位数学老师青睐，但存在感非常低，他们在初中部基本没有听过他的名字。而当他们上了高中，郝乐已经退学了，原因似乎是家里的人死绝了，又欠下一屁股债，只能四处打工还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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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枫那时已经是二中、周边学校鼎鼎有名的人物，纠集了一帮小弟。他不知怎么盯上了和他们完全不是一路人的郝乐，把郝乐也吸纳了进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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柯书儿起初很不理解，郝乐这人长得一脸苦相，像个初中生，性格又闷，拳脚功夫更是不行，做事畏畏缩缩的，他们的小团体需要这号人物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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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枫笑了笑，说他不仅需要能打的，还需要能挨打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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