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挣 第10节

试探她的反应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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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抓扯着头发，费劲地回忆自己到底和警察说了什么？是不是暴露了某些不能让警察知道的细节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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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拿起手机，再次拨打那个没有存名字的号码，仍旧无人接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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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操！”她对着空气骂道：“你是死人吗？有事找你就找不到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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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已经很深，但她完全无法入睡，想到曾燕，想到“被换”的曾燕，想到那个警察谜一般的眼神，她就无法控制恐惧的情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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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，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，她一个激灵，心跳快得几乎到了峰值，一阵头晕目眩袭来。她潜意识以为是那人看到未接，终于回电了，连忙拿起，屏幕上闪烁的却是个陌生号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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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手心出汗，手机壳上也蒙上一片雾气。铃声持续响动，震动仿佛顺着皮肤涌向心脏。她没有接，不久，铃声停止了。忽然安静下来的空间里，她只听得见自己夸张的心跳声。正在心跳稍微平复时，铃声再次响起。还是那个号码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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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犹豫再三，小心地接起，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。对面也不说话，她屏气凝神，听到了对面的呼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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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终于忍不住了，喝道：“谁？说话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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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面还是不说话，仿佛正欣赏她的焦躁不安。她发狂道：“你他妈说话！有病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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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一阵呼吸声传来，几秒后，对方挂断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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嘟嘟嘟的声音像是某种催命符，她猛地丢开手机，冲到卫生间，看着镜子里满脸怒容的自己，缓缓低下头，捧起凉水，不管不顾地浇在自己脸上。半分钟后，她抬起头，瞳孔骤然收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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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现在镜子上的不是她的脸，是一张陌生的……不，不算完全陌生，是高中时曾燕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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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燕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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