淡然地看着他,还在等着他的答复,艾德愣了半晌,才点头说:“可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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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凡开口有了第一句交流,两人之间本来紧绷的弦立刻松动了不少,艾德似乎也暗地里松了一口气。沛诚瞧着有些好笑,心想果然还是小孩儿,于是更不在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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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半小时的连堂实验课过去,两人进度不错,有闲工夫的时候甚至还能聊上两句——这个年纪的男孩儿喜恶都来的很快,无论是反感还是认同,有时候一句话、一个眼神就能让两人结下梁子,同样的,一个简单的事件或者契机也能让一切烟消云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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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下课还有十分钟的时候,沛诚整理着实验结果和笔记,艾德在一旁收拾实验器具准备归还,无意间看到他书包上的铃兰花,表情顿时又古怪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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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张了张嘴,犹豫再三,也没能组成一个完整的句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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沛诚头也没抬道:“你要问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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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德抱着一摞瓶瓶罐罐,纠结了半天还是选择直接问道:“你们俩在一起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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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有注明“你们”是谁,但沛城也不需要问,言简意赅道:“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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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他还这样对你,你们不是朋友吗?”艾德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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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啊。”沛诚十分自然地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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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德立刻又道:“说实话,你不觉得恶心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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沛诚停下手中的动作,直起腰来看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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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并不喜欢他对吧?至少不是那种喜欢,不然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没交往,那他还……”艾德似乎感到很难理解,“所有人都知道了,所有人都看到了,大家都在议论,就算是开玩笑也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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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开玩笑,”沛诚打断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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