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鸽群被柯桦的大动作惊得呼啦啦飞起来,接着看准谷物落下的方向齐齐飞向那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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鸽子落在那颂膝盖上,肩膀上。雪白的,灰白的,斑点的,咕咕叫着啄着那颂腿上、手上的谷物。尖利的爪子抓住衣服布料,紧迫感让那颂也变得紧张。他不敢动,他紧闭着很怕吃掉鸽子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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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这时,头上一重,接着头皮像被扎了一下似的,鸡皮疙瘩顿时噌噌噌冒出来。那颂意识到头顶有鸽子,而且鸽子在他头发里啄食,他惊得像只木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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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柯大树?”他疯狂朝柯桦眨眼,压低声道:“弄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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柯桦转头看见鸽子站在那颂头顶,愣了一下随即笑起来。远处程季笑得声音更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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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动。”柯桦掏出手机,后仰身体,镜头对准惊恐万分的那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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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撵走!”那颂咬牙切齿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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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可以动。”柯桦笑得手里鸽粮洒了大半。他抓着鸽粮的手凑近那颂头顶,手心里还算充足的谷物吸引了那颂头顶的鸽子。鸽子蹦到柯桦手臂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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头顶没有鸽子霸占,那颂顿时像被解了穴道似的。他先转头瞪了一眼程季,又转身瞪柯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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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抓了柯桦手里的鸽粮引了一只鸽子到自己手上,接着抬高,手伸向柯桦的头。他动作太大,吓得鸽子半路飞了。白鸽从两人之间振翅飞起,两个人同时被两只翅膀扇到了半边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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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只鸽子惊飞,引得胆小的鸽子跟着飞起。一时间刚落不久的鸽群呼啦啦飞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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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颂半阖着眼,紧抿着嘴,甚至屏住呼吸。他总感觉自己吃到鸽子的毛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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鸽子飞走了,那颂紧紧闭着眼和嘴,柯桦伸手给那颂擦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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