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哼——”程季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沙发一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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柯桦和那颂循声看他。程季道:“那个,我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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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走啊。”那颂不客气地说,“要给你举行一个欢送仪式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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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用不用。”程季连连摆手,“就是,我想请一个小时的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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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柯桦点头,“回家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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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。”程季摸摸自己的头发,“我也想烫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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柯桦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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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颂毫不留情道:“短寸怎么烫?烫成方便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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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季眼睛一亮,看着那颂的样子颇有种找到知己的兴奋,他连连点头:“我高中就想烫,后来去……回来也没机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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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吧。”柯桦忍着笑道,“都算我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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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我能再做个脸吗?”程季兴奋地问,“理发师说他可以给我做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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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要太过分!”那颂吼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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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季顿时像踩了雷似的蹦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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柯桦笑着靠进沙发里。“看给吓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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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一个四方脸,烫方便面。”那颂一脸嫌弃,“我都不敢想象有多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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加进购物车里的假发全都买了。另外又加了一顶黑长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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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城代买一小时后送到。柯桦拎着袋子敲响次卧的门,把袋子递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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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智上衣胸口湿了一大片,可见里面发大水了。他问:“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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