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5章

明明是年纪更小的那个，可现在他却看着比坐在那里混混沌沌讲话的程薄霁成熟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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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其实我不是很在乎我家里的那些事儿，真的，我只是表现得很在乎……其实我一点也不在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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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爷爷脑残，死老头。我爸，管不住下边，和动物一样，就不能追求一点人类的高级趣味吗。我妈，已经够惨了，我就别多添麻烦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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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礼拍了拍程薄霁的胳膊：“我知道，我知道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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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声音轻柔极了，像刚被阳光晒好的蓬松被子，像刚吹出来的一大个的那种斑斓五彩的肥皂泡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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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有着滚烫的心脏，像烈日，像艳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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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礼望着他的目光沉静极了，没什么额外的波澜。却好像直直看向他的心里，连程薄霁都觉察到了他并非旁观的意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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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礼是那样柔和地、自然地和他站在一起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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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借着他的伤疤去表现他的人格魅力，只是默默，只是温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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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薄霁想，他算什么温柔学长呢？池礼这样，才叫温柔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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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礼明明和他不是情侣，也没有之前他钓的那些人更和他有暧昧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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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池礼是所有人里，他的目光是所有人望向他的目光里，最心疼他的那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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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像心疼一朵脆弱的云，一颗干涸的胚芽一样心疼他。他是那样超越暧昧和躯壳，去心疼他的灵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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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薄霁知道，他知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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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长得漂亮，结果……长得漂亮是你最浅显的优点。”程薄霁对着地面和脚尖，呢喃着，“烦死了，我好讨厌我自己之前是那么浅显的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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