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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扶吸了吸鼻子,他也才是和池礼一样的十八岁。此时,他终于吐出一点真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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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江沅一点都不好……我想和你回家。”他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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压抑又隐秘,是什么?青涩而热烈的,是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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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概,就是此刻,言扶望向池礼的,那小心翼翼又万分珍重的目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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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礼的心脏狠狠地跳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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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有半点犹豫和迟疑,立刻向前两步,又站定,抬起手,轻轻揽着言扶的肩膀,拥抱住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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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礼认真地和他承诺:“考完试了,一放寒假,我们立刻就回家。上午考完,中午我们就回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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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湖顷,回那个生我们养我们长大的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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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湖顷到底是很小的地方,没有地铁没有海底捞,有连绵的土地和叽喳的鸡鸭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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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,湖顷并不是言扶口中要回的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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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扶被池礼抱着,他往上蹭了蹭,昂着头,把下巴枕在了池礼的肩膀上。他说“回家”,现在被池礼抱着,又觉得舒服得像是已经到家了。\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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