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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礼捏着筷子,说话有些心不在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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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之前说,你室友和同学都很无趣,你不愿意和他们玩,就总是等我,也总是和我一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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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礼没有话里有话,也从未做什么试探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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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只是带着纯然的困惑,像是问出了看月亮的那个晚上,他就应该问出的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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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问言扶:“所以现在,你不那么想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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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现在,岁凛是有趣的那一个了吗?”池礼不解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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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然后呢?”谢温汀扬起眉梢,“然后你的好朋友怎么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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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礼坐在谢温汀的庭院里,搓着面前比格犬的狗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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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语气里,带着一点少年愁绪的低落:“言扶什么也没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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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看了我一眼,然后就继续吃饭了。”池礼有点儿无奈,“他……不是能言善辩的性格,有时候他能表达出的。不到他心里所想的十分之一,很多情况下,他自己都意识不到他究竟想表达什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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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于是,就这样默默地闷闷地,像潮湿压抑的梅雨季,就那么……淡淡地过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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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礼叹口气,他好像懂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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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停下了摸小狗头的手:“可是,无法回答,不就意味着承认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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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承认,岁凛在他眼里是有趣的那一个,就承认,他真的对岁凛和旁的许多许多人不是同样的态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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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扶,也要“特别”待他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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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温汀长长地哦了一声:“所以闹矛盾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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