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还是头一次听老夫人亲口说起她的娘家楚氏之事。唉,楚氏,那曾经也是数得上的一方大族,要不然也不能和声望正盛的郭氏联姻,最后是老夫人杀出重围做了老英国公的正室嫡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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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年的楚氏和郭氏是不相上下的大家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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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年之事夏川萂已经通过一些卷宗和其他人的诉说了解清楚,但当年祸事从老夫人自己嘴里说出来,就有另一番岁月沉淀后的萧索和淡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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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夫人缓了一下,继续道:“当年啊,楚氏男丁在天牢中死了大半,剩下的就都死在流放岭南的路上了,至于女眷,不堪凌辱殉节者不知凡几,留下来的都是不到十岁的孩童。那个时候啊,宁儿也就跟你差不多大的年纪,从青州老家去洛京与守成定亲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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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川萂了然,楚宁就是郭继业的母亲,她从青州去洛京路过邺城的时候,在路边捡到了郑娘子和赵管事,这一节故事,夏川萂曾听郑娘子说起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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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夫人:“......两个孩子原本已经定好了成亲的日子,楚氏一夕之间坍塌,我将宁儿接到身边,以她已经是郭氏妇的身份保下了她,但也只保下了她一个,其他在赦之列的孩童,就都迁回青州老家了,哦,想必你已经猜到了,楚朗就是当年被赦免的孩童之一,楚源亦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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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川萂点头,楚朗就是现在在正堂里代表楚氏做见证人的楚氏宿老,楚源则是现在楚氏的族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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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夫人:“......当年我一心想保下宁儿,硬将两个孩子凑成堆,以为是为宁儿好,不成想竟是害了她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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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夫人摇头,叹道:“齐大非偶,齐大非偶,宁儿已经不是太师府的嫡女,楚氏也落败了,她已经不配做英国公世子夫人了,别人的白眼我可以替她挡了,丈夫的轻视与冷淡却能要了她的命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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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川萂猛然攥紧了老夫人的手掌,然后又慢慢松开,垂下眼眸,掩饰了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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