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5章

陈淮的脸还被他捧着，睫毛却欲盖弥彰地敛下去，他掐着林暮的手腕，想让林暮把他松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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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暮不为所动，他还是仗着陈淮不会对他用力，示弱一般说：“我想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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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淮僵了一下，自暴自弃地垂下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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片刻后，再看向林暮时，眼神陡然变了，毫不掩饰的不甘、眷恋、不理解，杂糅在一起，出闸便拦不住似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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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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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淮声音很轻：“没想起来的时候，就知道你。不用许雁婉瞒我，陈叔说过你的存在，你的东西是他给我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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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还是把林暮的手扯下去，却抓在手里没有松开：“但我没办法理解你为什么会抛弃我，无论原因是什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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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暮的心像被人攥住，收紧，有些透不过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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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淮嗓音发紧，不愿回想，一字一句说得痛苦：“不记得你，但是怪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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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怪我……是应该的。”林暮此时才发觉语言有多苍白，他竟找不出任何说辞能够安慰陈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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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淮下意识安抚林暮，摩挲他的手，陷入回忆：“总是梦到有人说我没用，梦到有人说不要我了，醒来头很痛，每次见到你，头都会更疼，讨厌你，可又想靠近你，变得不像自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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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陈淮那时候像知道他，又像不记得他，为什么对他忽冷忽热，这一刻都有了具体的原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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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想起来后，还是怪你。”陈淮回过神，眼神中沾染上温度，把林暮抱得更近，“知道不怪你，可还是怪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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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……”林暮把干瘪的道歉咽回去，“没事，以后不会了，再也不会了，发生什么都不会不要你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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