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别再装啦 第84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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侧脸被两行柏树干枯枝桠投下斑驳淡影，程晚又想到些什么，打开了手机相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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照片并列排着，一张张划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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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本来是想顺着找一下爸爸去年在国外给她买的古董八音盒图片，挂在二手交易软件上卖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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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贴在屏幕上的手指不知为何软了下来，连向下滑动的力气都没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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垂下的视线直直打在半年前他们一家去露营的三人合照上，上午强忍的情绪像是有了条导火索，倏地爆发出来，程晚瞬间泣不成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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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前的晚归和推脱都有了具体化的原因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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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真的搞不懂为什么爸爸需要两个家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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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不是因为她是女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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呜咽声梗在喉咙，闷得胸腔发颤，女生放在腿上的手机突然笃笃震动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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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漫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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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接听后没有先出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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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晚晚，你现在心情怎么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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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多漫语气有些试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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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晚手指攥紧，像是被触及到一条隐秘的线，她用纸巾擦干净眼泪，声音嗡声嗡气：“挺好的，怎么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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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听你声音怎么这么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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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多漫觉察到一丝不对，但瞬间又打消了这个念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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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次学生帮忙阅卷也是临时通知的，她家离学校近，所以被叫去帮忙，来的学生和程晚关系都没有她亲密，按道理不会走漏风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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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晚盯着手掌的白色纸团，慢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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