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甚至连他脖子上挂着的玉都取了下来,交给连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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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却没有一句废话,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,照单全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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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默着打扮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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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岁杪换上连却原本的衣服之后,柳芜从身后拿出一个小小的妆奁,开始帮程岁杪“打扮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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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知道柳芜在他脸上干什么,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为了他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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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岁杪心里很乱,担心事情败露,也担心自己真的逃脱之后柳芜和连却有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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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与此同时,他又有点儿可耻地开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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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岌没有放弃他,一直按兵不动,原来是打算在这个时候出手救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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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就算不让连却来假扮他,程岁杪也不会怪陆岌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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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比谁都明白他的恨有多深,筹划的时间有多久,他比谁都希望陆岌能达到自己的目的,亲手报了自己的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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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芜忙活了一阵子,递给他一面小铜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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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岁杪被镜子里的自己又吓了一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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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右半边脸多出了一道长长的刀伤,从额角扯到了鼻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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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让他看起来面部整体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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嘴歪眼斜的,鼻子有一小块被削掉了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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形容可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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皮肤也黑了好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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完全不像是“程岁杪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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