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6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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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出这些真相让白初贺痛苦万分，不是因为他不愿承认，而是这个真相太令人心碎，像一把钝刀，一下一下地割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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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应该承认，这种痛苦的感觉是他应得的，他理应更加痛苦，才能抵消白皎那份痛苦的千分之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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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初贺啊。”宋姨笑着轻轻摇头，“你不要总在意着小宝他不想要什么，你应该在意的是他想要什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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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初贺一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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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皎想要的是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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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幼的小月亮的声音响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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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我想去桥对面看看。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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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我想和小狗哥哥一起住在海边。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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鼻腔里似乎涌起了海浪的咸湿味道，伴着那一夜的暴风雨中浓烈的草木气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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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七岁的白皎曾经令他困惑不解的喃喃自语的声音响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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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我想要...小狗去更好的地方。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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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姨静静看着，看到白初贺的手抖了起来，缓缓抬起，微微用力地按着额头，挡住了双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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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长一段时间后，她才听见白初贺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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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想让我去更好的地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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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时候的白皎很孱弱，很好欺负，每次被欺负了都默默地擦眼泪，从来不多说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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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庆每每气不过，总会说“你勇敢一点，狠狠打他们一顿。往死里收拾，他们就不欺负你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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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月亮这时候会嗫嚅着开口，“可是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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