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的时候。”
这算不上力挽狂澜,他敢提着长刀站到那焚城的万火跟前,背后自然少不了自己那两个兄弟的谋划——可到底也生生顶住了狂风骤浪。
他低头,此刻的达米安仿如他们初见时的模样,而卡珊德拉则一袭白裙,她面庞柔和,谁又能想象得到,正是她在关键时刻赶到,和达米安肩并肩、背靠背,手上是从刺客手中夺来的长刀,人流仓皇,两柄白刃一前一后,守住了一条供人逃走的生路。
“我为你们骄傲。”他矮下身,单膝跪地,平视着他一度令他头疼、令他不知如何是好的一子一女:“……我永远为你们感到骄傲。”
他露出一个神采飞扬的笑容,与身边浅浅微笑的中国女孩儿一起,“陶德没准在山崖那边,他一个人不知道天天在想什么,哼。”
他迎着泛暖的光、凉爽的风,开始攀登,他像是真的回到了自己的二十岁,不仅能一口气、不带一点停歇地越过葱郁的植物屏障,还能再次让那已经近乎死寂的从容之心再次躁动——就好像一直以来的无力被寄存到了别的空间,于是他越走越快,越是向前,越是无拘无束;他到达终点时,看到正坐在山崖上,手边放着一本书的杰森。
那孩子没有回头,而是盘着腿,目光不追随任何事物,他身上那时刻保留着、预备刺破什么的尖锐柔化在了这恩惠般的浅光中,平静如初。
他一言不发地走到他面前,也跟着坐下。他留意到杰森在偷偷用余光看自己,就是不肯——也许是没想好说些什么。
天知道杰森废了多大劲儿才链接上布鲁斯的精神,开辟出了这片空间,就是似乎用力过猛,在最后一次中不小心带进了一点愤怒情绪——加上中间龙脉来捣乱,他就一股脑地把自己那些个捡来的兄弟姐妹都卷了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