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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医生过来为她诊治，母亲那时很痛苦，整日整夜都备受煎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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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一次我甚至在偶然间看到她被绑在床上，许多人按着她的四肢，强行为她注射灌药。”说到这儿郁婉乔停顿了半晌，深吸口气才继续往下说道，“只可惜我那时候太小了，什么也做不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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展遥闻言顿了顿：“就在……这个房间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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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啊。”郁婉乔应声，“就在这个房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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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真是一点也看不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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昔日的痕迹看来早已被抹去，一个好面子的父亲就连自己的结发妻子都能这样对待，就更别提在她走后粉饰太平，将房间重新整理成岁月静好的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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展遥抿了抿唇，对郁父的厌恶之情加深了不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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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半晌，她还是选择放轻了自己的声音，难得柔和的开了口：“不是你的错，你母亲不会怪你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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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许吧。”郁婉乔点了点头，几秒后唇角渐渐蕴起了一抹苦笑，“可她是当着我的面死掉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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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天她状态看起来好了许多，还特意把我叫到了她的房间做客，她跟我说今天的橙汁很好喝，想叫我也尝一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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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谁知那杯橙汁里掺了药，剂量应该没有太多，但叫一个小孩子暂时失去行动力却也足够了。”郁婉乔道，目光看向桌子上的照片，神情很是复杂，不知到底在想些什么，“再后来……她拿出了不知什么时候偷藏起来的餐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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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乎是下意识的，展遥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，对于一个成年人都难以接受的事情，不知当时的郁婉乔到底该如何承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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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事了，都过去了……”不知过了多久，展遥才勉强回神，轻轻用手拍了拍郁婉乔的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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声音很轻，哄小孩子似的，像是想要穿过时空安抚曾经那个小小的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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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婉乔察觉到了她的意思，唇角缓缓扬了一下：“是啊，都过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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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今已经过去这么多年，我也没什么放不下的。”之后她道，不知道这句话是在安慰展遥还是只说给自己听的，“毕竟那是她的选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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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说她并没有死，眼前的死亡不是结束，而是一个新的开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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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婉乔对上展遥的目光：“她说她去了一个叫她快乐的地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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展遥瞪大了眼睛，手里的动作也下意识停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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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相信吗？”几秒后，她轻声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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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次郁婉乔沉默了好久，好半晌后才终于再次启了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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