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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时才结束，展遥没空在意，她难得来一趟，又是郁婉乔的妻子，老宅上下的佣人们全都对她敬重有佳，尤其张姨，端茶倒水的一连来了好几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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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歇一会儿吧。”展遥道，看见张姨这么大岁数还在来回忙活难免有些于心不忍，“我能照顾好我自己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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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关系、没关系。”张姨乐呵呵的，怎么看展遥怎么觉得喜欢，“展小姐多吃一点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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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我自己做的桂花糕，你尝尝怎么样？”她道，开口和展遥推荐，“婉乔打小就只喜欢吃我做的这一种，有段时间我生病休了一阵子的假，等再回去的时候才知道婉乔那几天馋点心馋的都哭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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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想到郁婉乔还有这样的时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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展遥一时间来了兴趣，有心想再多引张姨说两句，好留着以后笑话她：“是嘛，婉乔那时候还挺可爱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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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啊。”张姨点点头，继而又道，“婉乔小时候和现在可不一样了，那会儿她性子软，又内向，在外面受欺负了回家也不说，只会躲起来偷偷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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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是把我气的够呛，恨不得搜集所有欺负她的熊孩子名单，拿大棒子出去一人给他们一棒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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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姨这气质还挺豪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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展遥和她挺谈得来，你一言我一语勾的张姨把小时候的郁婉乔卖的干干净净，直到这会儿她才确切的了解到原来人都是多面的，就连郁婉乔也不例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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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她是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？”展遥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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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很快的，这话才说出来她就有点后悔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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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原因显而易见，张姨应声叹了口气，那段时光对她来说无疑不是最痛心的一段记忆：“唉，只能说那孩子命不好啊，那么小的时候就没了妈，后来又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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受雇于人，又哪有说人坏话的道理，尽管张姨对郁父的诸多行为都不赞同，但她终究只是个小小的佣人，人微言轻：“那段时间我去看过她几次，她心情不好，人瘦的也厉害，就连最喜欢吃的桂花糕也不吃了，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，只能一有闲暇时间就去陪着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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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的心疼死我了。”张姨摇摇头，泫然欲泣，“我恨不得亲自替她去分担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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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担心和心疼都是真心实意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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展遥看看她，不自觉的又想起了自己的父母，如果他们现在还活着的话，应该也会像张姨爱郁婉乔那样这么爱她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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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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展遥轻轻叹了口气，启唇安慰张姨一句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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