鹰笑着往两军中间走去。
鹰极客气地对冉仓行礼,冉仓还礼,双方战在一起。
冉仓不愧是当过游侠的人,剑法很是精妙。鹰就要差不少,他用的是军中路数,剑法简单得近乎粗陋。
以精妙对简单,按说冉仓可速胜。然而冉仓发现,要胜眼前这个面相老实、不算多高也不算多壮的燕人,没那么容易。他的剑法虽简单,练得却极扎实,且他很知道双方的优劣之势,故而守多攻少,不骄不躁,用那几式剑招来来回回,把自己防得密不透风。故意卖个破绽给他,他竟然也能忍住,并不上当,冉仓一时竟奈何不得他。
冉仓又发现,这个燕人体力颇佳——他这是想消耗我,后面发力?
冉仓不得不郑重起来,也不再一味抢攻。
见了燕人剑法,粟昌等齐将脸上都带了些轻松笑意,但随着他们缠斗越来越久,别人还罢,粟昌的面色却严峻起来,他思索此事前后,突然道:“鸣金召冉仓回来!”
接着对相随军将道:“准备进攻!”
一个军将问:“将军……”
粟昌道:“看这打法很像缓兵之计。”
“可附近的狸城守卒不足万数,敢倾巢而出?他们便是来,又能如何?”
这也是粟昌同意阵前斗将的原因之一,但宿将们常年征战,多有些奇怪的直觉。粟昌的直觉告诉他,不能再让冉仓斗下去了,再斗下去,怕是要坏事。
斗将撤回,双方战鼓擂响,对战开始——先是车马驰阵冲击。
知道对方有骑兵,且这些骑兵擅长冲杀,粟昌带了不少战车——论冲击之力,单骑是无论如何也比不上庞然战车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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