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台等着伏击我的,而那个侍从则去给黑衣人报讯。”
俞嬴点头,很想称赞令翊机智——也确实值得称赞,短短时间内,于无可探查处找到这么一点蛛丝马迹,又凭着这点蛛丝马迹寻到那处宅院,令翊之细心胆大不下其勇猛武力,不愧是燕国最年轻的将军。但有刚才的事,俞嬴说话就谨慎起来。
还不待她说什么,令翊道:“先生养养神吧。
俞嬴笑一下,也便不再说什么,依言闭目养神——闭上眼便看不见令翊的脸,看不见那双带着失落悲伤,满是真诚的少年人的眼睛。
临淄城北田克所在宅院
田克长跪于田向面前,低着头不说话。
旁边一个中年男子看他一眼,恨不得拿鞭子抽他一顿的样子,面对田向时却是小心陪笑:“相邦看在先父份上饶他这一次,功一定好好管教,不再让他生事。”
“若不是看在老将军份上,令弟如今已经是死人了。”田向淡淡地道。
田克的长兄田功额头的冷汗一直没有下去,却又不敢失礼去擦:“是,是,功明白。”
“死虽可免,却不能不罚。这样不听号令、胡作非为,置国法家规于不顾的人,也是废人了。将其终身幽禁于宅内吧。”
田功微微睁大眼睛,却未敢反驳,行礼应诺。
田向不再说什么,跨步走了出去。
田功忙起身跟出来相送。一直到田向及其侍从骑马的身影消失在路的尽头,田功才回转。
田功走回堂上,看见长跪的田克,抬手想打,却又一眼看见他肩头和臂膀上的伤,巴掌便减了几分力道,落在田克后脖颈:“你说你,拧得什么劲儿?父亲殁了,我不伤心?家里别的人不伤心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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