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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~俞嬴瞎猜,莫非这位赵侯是当年憋得太狠了,憋着憋着,性子就扭曲了,如今登上大位,再无人管得了,便尽情释放出来?
再想到近几年赵国先是迁都,又东战于齐,南战于魏,还把脚伸到卫国境内,关键是这些战事,赵国还大多都胜了……俞嬴皱起眉头,要游说这位确实有些难。
俞嬴想起一位故人,与高已打听:“不知公子亭如何了?”当年俞嬴几次来赵国,与公子亭有数面之缘。河间之围时赵亭愿意退军议和,俞嬴死了,也信守承诺,没有趁机攻打河间城,其中固然主要是利害权衡,却也有两分面子情在。俞嬴愿意念他的好。
“公子亭如今是上卿,说来也是重臣,却只位高,而不权重,只管些宗室内的事。”
俞嬴点头,当年其叔父武侯在的时候,赵亭比赵章要得人心,手里又有兵权。争大位这种事,一样的兄弟,岂能不动心思?当年自己能说动他退兵,便是看准了他对君位有野心,不欲长期离开国都。只是后来不知道是兄弟相争,赵亭败了,赵章念骨肉之亲,没有杀他,只收了他的权,还是赵亭权衡后退让,助其兄成事,赵章登上大位之后,忌惮这位兄弟,让他当这个有名无实权的上卿?
以赵亭与赵章的性子,俞嬴猜,应该是后者。
“大夫可去公子亭府上拜会过?”俞嬴问。
“去了。从一开始已几次去拜会,阍人都说不在。听闻公子亭亦好乐饮,其每日或在家中宴饮,或与宾客去山野林泉中游玩。已几次去都未曾得见,恐怕是公子亭不愿管燕国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