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却埋在了这燕地边城弱津。两地离着倒也确实不很远……莫不是当年齐侯受伤,被吓破了胆,不敢回临淄,便奔来燕国,顺便把我也带来了?
算一算,已经过去十二年,当年河间之战最终如何,赵亭是否趁机发难攻城,不是俞嬴这埋在土里的死人能知道的,也不是这叫“盈”的小小少女所了解的。
俞嬴再次翻翻脚边的包裹,想从里面找出一件厚实点儿的袍子穿,却突听得人喊:“别动!”
燕军大营。
令翊正皱着眉,不耐烦地听其叔父训话。
令朔气得胡子都抖了,指着令翊的鼻子:“我算知道你为何重伤,不得不回都城修养了!像你这般莽撞,能有命在,已经是侥天之悻!你刚好一点儿,不老实在都城待着,又求了君上来这里。
“来就来罢。我问你,汝父是怎么教你的?家里的兵书上是怎么写的?斥候是做什么的?啊?
“以二三十骑对几百齐军!我长到这个岁数,没见过你这般轻敌的!
“你名‘翊’,就真当自己会飞能上天了!”
众军将为免尴尬,早退了出去,但到底还是留下一二亲近之人。军中虽肃穆,听了这句“上天”,几人还是有些忍俊不禁,纷纷劝道:“将军,都尉勇武过人,且有胆略,这次杀了齐军锐气,是可喜可贺的事。”
令朔叹道:“并非我令氏子弟不能死,可也不能莽撞送死。他父亲驻守东北边塞……”
令朔正说着令氏世为燕将,不畏死难,一片忠心,有人进来禀报,抓了个人,疑为细作。
战时不比平常,令朔暂时放下训斥侄子的事,让人把细作带上来。
想不到,竟是个女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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