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活，她在我身边长大，这是她的生活，不是我的功劳和付出，所以不能用‘白费’去描述它。我觉得看一朵花开，种花人不会计较它汲取了多少养分，看一个孩子长大，母亲也不会计较它消耗了多少资源，最终属不属于她。想要回报的抚养，本质是想要孩子的私产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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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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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孩子，属于孩子自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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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季琅，谢谢你之前跟我说的那些话，让我有勇气践行我的想法，按照我的方式去照顾豌豆。我觉得豌豆现在比以前自信多了，也很信任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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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澈的日光从她们身后照射，穿过绿叶斑驳的洒在石桌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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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琅勾唇，轻拍她的肩膀：“客气啥。在翠屏你帮我，我说过你和豆豆的花销我都包了，放心吧。以后，还想演戏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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迟澍认真地想了想，撩了把滑落的短发，笑得不太好意思：“我小时候幻想长大以后可以开家动物园。不用大，可能比较像现在的猫咖狗咖，大家能和小动物一起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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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托住半边脸颊：“是不是很不切实际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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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琅笑出声：“那你再想想开在哪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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迟澍收拾碗筷：“我慢慢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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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岛上的阳光温暖明媚，照在身上暖洋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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迟澍把碗筷放进水槽，转头看见玻璃窗上晕开的光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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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久久仰望，然后，微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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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时候，她跟姥姥坐在农村的土房子里，姥姥指着光圈给她看：小澍你看，太阳奶奶的小烧饼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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迟澍问：姥姥姥姥，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呀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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姥姥说：再过几个夏天，她就回来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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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过一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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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过一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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村口的人们议论迟澍的妈妈外出打工意外身亡了，两年后，姥姥得了冠心病，留下一个塑料袋装的零碎现金和一篮鸡蛋，无声地离开了人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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迟澍把现金藏进打补丁的书包，一颗颗数鸡蛋，土房外面停了辆桑塔纳，一个人走进来，说是迟澍的姨妈，跟村长说着什么，满脸不情愿地把她接进了县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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姨妈的孩子考试六十分，举家欢庆吃西餐，假期出门旅游，迟澍拿着满分的试卷，合上学费数字被反复画圈的招生报，放弃昂贵的名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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姨妈说，家里不宽裕，只能供一个大学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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姨妈还说，读书太多没有用，迟澍高中毕业就能去打工了，迟澍长得好，当模特，拍点跳舞视频放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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