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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燕拂袖转身：“开什么润喉药，下次给你开治脑子的得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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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妈咪，你要走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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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走被你气死啊？新房那边交付不达标，我跟业主群里筹办业委会，要去跟开发商谈判。你以为我天天那么闲想管你？还不是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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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不是为了我好。”明诺接过她的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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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燕对她指指点点：“知道就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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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诺送明燕到大门，明燕要穿鞋，想起来茶几上的礼物没拿，又倒回去提走红色袋子，边出门边叨叨：“居然看不上我闺女，什么眼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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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诺：“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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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燕：“没什么，记住喉咙不舒服就不要唱了，梨子枇杷要煮了吃，每天按时喝药。最后，凡事不要太固执，好不了就顺其自然，不要让自己心堵，都是妈娘生的，都是人疼大的，凭什么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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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诺给她开门：“是是是，我妈咪说得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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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妈咪，你耳环缠头发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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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要你管！见你就来气，回去吃药吧你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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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燕挥了下手，司机把车开过来，她坐进去，不一会便出了明诺的视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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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诺目送她远去，靠到门边出了会神，关门走进屋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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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把壁柜里的白色袋子拿出来，轻拿轻放，专门找了把小陶瓷刀拆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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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大的礼品袋，里面有只大盒子，拆开是小一点的盒子，接着是盒子套盒子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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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诺一头雾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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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芷萱说这是宁雪卿给她选的礼物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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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是盒子套盒子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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拆到最后，有一个巴掌大小的丝绒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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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诺把它拿到有光的窗边，用食指指尖轻轻拨开五金锁扣，翻开盒盖，里面有一颗糖纸泛黄的高粱饴，转动糖果，另一面的糖纸上用圆珠笔画了一个笑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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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很贵的啊，还进不到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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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那你免费给我吃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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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看你吃更甜啊，薛老师。我喜欢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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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颗高粱饴是她们第二幕戏的道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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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具组买了一大包老式高粱饴，拍完这场镜头以后就分给剧组人员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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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诺记得随手把演对手戏用的唯一一颗糖放在了柜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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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想到被宁雪卿带走了，收藏到现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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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期的糖还会甜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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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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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且从生产日期甜满了六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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