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寒风刺骨,好在室内供暖充足,这家位于雪山脚下的医院,加上地下室一共有三层,据说当初这里是为某位喜爱登山的大人物,而特意修建的,大人物死后,这里也渐渐被荒废了下来,所有人都跑光了,只留下一间间杂乱不堪的办公室。
医院的主体功能,也只剩下了接收登山遇难者尸体这一项,每年冬天,这里都会冻死不少登山爱好者,如果这些倒霉蛋上山后,超过七天还没回来,景区就会派出搜救队寻找。
有时候,搜救队的人也会死在山上。
总之,冻死的登山者尸体会被抬到这里,暂时存放在地下室的太平间中,根据规定,我们会在每一具尸体的手腕上,系一只挂满铃铛的塑料小手镯。
这么做的目的是因为,有些家伙并不是真的被冻死,而是在雪山上的极寒环境中,心脏暂时休克后,所引发的一种假死现象,如果他的命够好,是完全有可能活过来的——太平间的室温较高,出于生理反射,冻僵的人苏醒后,会第一时间用力晃动手腕,在二楼打发时间的我们,就会通过太平间的扩音装置听到铃铛声,然后冲下去抢救。
这就是医院存在至今的唯一原因,感谢那些愚蠢的登山者们,多亏了他们,我才拥有了这份轻松又高薪的工作。
已经好久没有尸体运来了,我从二楼的医生办公室里,看向窗外的暴风雪,轻声道:
“即使最蠢的蠢货,也不会在这样的鬼天气登山吧?”
说完我看向同事李三坡,这家伙正背靠在椅子上吞云吐雾,他的白大褂皱巴巴的,好久没洗了,看起来有点邋遢。
我偷偷打量着他的侧脸,我经常能从他的眼神,读出一种深深的忧虑和恐惧,他隐藏的很深,但还是被善于解读人性的我发现了,他到底在担心什么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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