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李格非已然辞官,要不,自己是不是又得陪着岭南走一遭。
杨元奇和李清照在月寨见着李格非和王氏,李格非神色从容,笑问:“你们怎么一起来的?”
李清照说:“我从清寨直接过来的,刚才元奇在路上接到我。”
李格非道:“又不是什么大事,我一个归乡老头子,谁还惦记我啊。”李格非四十多岁,实在称不上老。
杨元奇说:“没事就不会说自己老头子。小婿今日陪你饮几杯,你知道我最是会哄老头子。”
李格非哈哈大笑,笑出了眼泪。党人碑怎么会对他没有影响,榜单上全是自己的先生、知交、旧识、老者,他们和他们的后人当如何?!
李清照想过去安慰,杨元奇说道:“清照,你和婶子去花园逛逛,我来陪陪李叔吧。”
李清照正要拒绝,王氏点点头拉着她出去。
杨元奇摆好酒,两个人对酌,一杯一杯,幸好杨元奇醒目,弄来极淡的桂花酿。
李格非问出了当年苏轼在岭南最忐忑的一问:“我们错了吗?”不过他问的是“我们”,苏轼问的是“我”。
杨元奇给出了不一样的答案:“时代错了!”李格非是新党吗?是!但他并不是这场波澜壮阔跌宕起伏中的弄潮儿,他最大的错误是苏轼的学生。
李格非看向杨元奇,杨元奇说道:“或许你走到那个位置,你也会成为和他们一样的人,但这世界没有那么多的或许。你并没有做过什么。先生他们,是真的错了,所以当年种的因就有今天的果。”关于这点他从不讳言,这是他们所有人整体的错。
李格非:“我走到那个位置?是不是所有走到那个位置的人都在错。”
杨元奇摇头:“自从以来,政治从来都是血腥,皇室和外戚之争,外朝与内廷之争,文武之争,中枢与地方之争……诸如此类,举不胜举新旧两党之争就是因为当士大夫权利极其稳固,没有了制衡,自身就会分裂。不说新旧,哪个党占据绝对优势时候一样会分裂。”
李格非苦笑:“按你这个说法,怎么都无可避免。”
杨元奇认真理了理思路道“我觉得不是制衡不对,是制衡的群体不对,它是缺了一角的。韩公廉大人曾说数理几何之中,最稳固的平衡应该是三角。政权也该如此。比如朝堂应该文臣武将,最好还有代表另外一种势力的人。”杨元奇不过想和李格非聊聊,关于这些他没有答案,历史到现在都没有答案。
李格非笑道:“我怎么觉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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