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月见朝云说认得自己,立刻欢叫:“你会打架么?楼上有个老女人坏得很,不给我让座。”她本能地觉得朝云很厉害的样子。
这句话讲得刁蛮任性,蛮横无理——人家先来,凭什么要给你让座?
可朝云偏偏也是不讲理之人,听罢并不觉小女孩这般不妥,点点头微微一笑:“打架么?会一点点,我们这就去叫她让座位。”
朝云牵着千江月的小手缓步上楼,红衣如火,铃铛轻响。熊大熊二跟在后面,额头渗出细汗——兄弟二人皆是洞虚境,说来也并非泛泛之辈,可眼下只觉自己与小姐无甚差别。
玄采依旧端坐窗边,指尖轻叩茶盏。当朝云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时,杯中茶水无声凝出一层薄霜。
“就是她!”千江月气鼓鼓地指着玄采,“这个老女人占了我的位置!”
朝云右眼血色微微流转,目光落在玄采身上。
刹那间,整座三楼陷入诡异的凝滞——
柜台上的酒坛表面无声浮现细密冰纹;朝云裙摆的金线暗纹燃起血色流光;悬挂的灯笼同时向两侧倾斜,仿佛被无形之力拉扯;顺子腰间的木剑拔出三寸,又被无形之力按回。
“这位道友,”玄采冷然开口,“我不记得与你有过恩怨。”
朝云轻笑,指尖把玩着千江月的小辫:“现在有了。”
话音未落,玄采茶盏中热茶化作三十六道冰晶小剑悬于身前——组成一个微型剑阵。剑阵虽小,但凛冽剑气已在楼板刻出蛛网状裂痕。
朝云右眼血色暴涨,左眼却依旧清澈。她只是轻轻一跺脚——
“咔嚓!”
所有冰剑突然定格,剑身上浮现出细密的红色裂纹,旋即掉落楼板,化为一滩水渍。
玄采瞳孔骤缩。她终于意识到,眼前这位很可能是典籍中记载的某位上古存在——或者化身。
“你与云端是何关系?”朝云突然发问。她从那冰剑的气息中,感受到了与云端同源的水系法则。
并不奇怪,云端是玄采哥哥玄炀的弟子,水系功法本来就是水神岛一脉。他能青出于蓝的关节在于机缘造化之下得了太阴真水。
玄采心中诧异,这魔女竟然认识云端?
不过她也是经过雷劫的仙人,虽然惊诧朝云的强悍,但也并不露畏惧,当下冷声道:“云端是我师侄,有何见教?”
“原来你就是望海楼主玄采?玄薇的母亲?”朝云突然咯咯娇笑,“有意思,把自己女儿往火坑里推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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