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一出,把众人都惊了一跳。
“奶奶!”夭夭连忙道,“他虽然还算有些本事,但……但让他护送你回去,我还不能放心。”毕竟还有观寂是重伤之躯,真遇上状况,自保和护人对修为境界的要求可是大不同。
王乜赶紧道:“我便是死也会护住奶奶。”
却不料夭夭一句话便让他无话可说——“你都死了还如何护?”
金钵中的双面金佛突然睁开双眼,那张狰狞面孔发出沙哑的声音:“小娃娃们莫要争了,你们高兴太早!”
众人顿时安静下来。只见金佛的庄严面依旧在净化太阴真水,而狰狞面却转向众人:“老和尚这缕分神能维持金钵不假,但真正的佛力源头还在枯骨岭。”
彩衣的元神飘到金佛面前:“什么意思?说人话!”
“简单说——”金佛的狰狞面咧嘴一笑,露出满口尖牙,“离枯骨岭超过八百里,这金钵老和尚就维持不住了!”
王乜当即跳起来:“狗日的,老秃驴不早说。”
观寂赶紧跳出来打圆场,“莫吵莫吵,玄苦大师已然尽力,这小金佛能维持七日,便已多出不少辗转腾挪的余地,大家须知足惜福。”
夭夭便对观寂道:“还请大师明示,如何才能保我奶奶无虞?”
“眼下既然无法带金钵返回,那就叫我小师弟来此。”观寂沉吟道。“不过小师弟还小,须有人护送……”
彩衣惊愕道:“老和尚你年岁怕比老娘是只大不小,你小师弟再小能有多小?还须人护送?”
“这个……”观寂露出一丝得意,“小师弟只有八岁。”
“八岁?”众人异口同声,皆是一脸不可思议。须知观寂辈分极高,便是八十岁,做他师弟都嫌太嫩。
观寂独臂轻抚金钵,眼中泛起追忆之色:“说起我那观心小师弟……”
“八年前一个夜晚,我与观灭师兄路过水月庵。这水月庵就在我波罗寺隔壁。”老和尚嘴角微扬,“听见婴儿啼哭,瞧见水月庵门口——”
他忽然压低声音:“竟是个裹着尼姑袍的奶娃娃!”
彩衣的元神在金钵里转了个圈:“狗日的,你们佛门也兴这个?”
“阿弥那个陀佛!”观寂连忙摆手,“是庵里一位小尼姑……”老和尚突然剧烈咳嗽,显然这段往事不宜深谈。
王乜蹲在一旁,眼睛发亮:“然后呢?”
“那孩子天生佛骨。”观寂平复呼吸,“往生金钵放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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