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他隔三岔五就会打哑女。
喝醉了打,输了牌打,甚至村里某个男人多看了一眼哑女,她也得挨打。
有时候拿竹条抽,有时候扇巴掌,更多的时候都用铁链将她拴在院里,不给她饭吃,也不让她躺在床上睡觉。
折磨人的方式五花八门,唯一不变的是每次动手时总伴随着各种粗鄙不堪的言语。
可阿婆像是没有听见,村里的所有人都没有听见。
只有我听见了。
我时常趁李叔去打牌,偷偷将阿婆给我做的饭菜分她一半。
她狼吞虎咽地吃着,那双漂亮的眼睛在李叔的摧残下,变得黯淡无光。
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目光与我相对时,她充满怨恨的眼神会变得柔和几分。
李叔不在的时候,哑女就蹲在院里,手里拿着一根树枝,在地上写写画画。
我们时常用这种方式聊天。
哑女不是天生就哑的。
她告诉我,她是被骗到这里来的。
起因是帮助一个手足无措的父亲,给他刚来月经的女儿送卫生巾。可当她独自来到卫生间时,里面等待她的不是可怜的小女孩,而是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。
她逃跑过很多次,但每一次都被抓回来了。有一次她在镇上看到了警察,她紧紧地抓住对方的手,企图抓住这根救命稻草。
可惜,那位小警察跟他们是一伙的,她再次被抓了回去,他们将滚烫的热油灌进她的喉咙里,将她变成了哑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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