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材制成的书架、案几、帷幔。浓烟滚滚,刺鼻的焦糊味与焚髓灵脂特有的怪味混合,令人窒息。高温扭曲了空气,视线变得模糊。赵寒酥华丽的衣裙被点燃,她凄厉地尖叫翻滚;江采薇以剑撑地,内力抵御着高温,却也被浓烟呛得剧烈咳嗽;阮霁月蜷缩在角落,青铜铃黯淡无光,情咒的黑色曼陀罗在火光照映下仿佛活了过来,在她心口妖冶舞动,吸食着她的恐惧与绝望。夏清梧的身影在火海中若隐若现,如同最后的审判者,冷漠地看着这场由她亲手点燃的毁灭盛宴。
“王爷…王爷救命啊!咳咳…”赵寒酥的呼救被浓烟打断。
烈焰舔舐着雕花木梁,青绿色的火舌如同地狱伸出的鬼爪,贪婪地吞噬着睿亲王府最核心的智慧与秘密。浓烟翻滚,带着焚髓灵脂特有的刺鼻甜腥与纸张、木材焦糊的恶臭,将书房化作一口沸腾的熔炉。空气被高温扭曲,视线里的一切都在晃动、融化。
“开门!夏清梧!你这毒妇!放我出去!”赵寒酥华丽的茜红锦袍下摆已窜起火苗,她凄厉哭嚎着,用鎏金护甲疯狂抓挠着被青磷藤蔓封死的雕花木门。鎏金在炽热中融化,与皮肉粘连,发出“滋滋”的灼烤声和焦臭味。剧痛让她面孔扭曲,绝望如冰冷的毒蛇缠紧了心脏,“王爷!王爷救我——!”
回应她的只有火焰更加狂暴的咆哮。
江采薇是唯一还能保持清醒反击的人。月白劲装被汗水和烟灰浸透,紧贴着她精悍的躯体。长剑“秋水”在她手中化作一道银亮的光轮,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,一次次斩向封锁窗户的藤蔓能量壁。“铛!铛!铛!”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,火星四溅!那诡异的青藤缚灵阵坚韧得超乎想象,剑锋所至,只留下道道浅痕,旋即又被涌动的磷光修补如初!灼热的高温炙烤着她,每一次呼吸都像吸入滚烫的刀子,肺叶火辣辣地疼。她咬紧牙关,剑势愈发凌厉,试图找出这阵法的核心节点,眼角余光死死锁定火海中央那个白袍身影。
“没用的…咳咳…江姐姐…”角落传来阮霁月虚弱断续的声音。她蜷缩在相对少烟的书架阴影下,小脸被熏得乌黑,七窍残留的血痕在火光下格外刺目。腰间的青铜铃铛疯狂震颤,发出濒死般的尖利“叮铃”声,每一次震动都牵扯着她心口那朵盛开的黑色曼陀罗咒印!咒印仿佛活了过来,延伸出无数细密的黑色根须,贪婪地吮吸着主人灵魂深处因极度恐惧和怨恨而滋生的养料,妖冶的花瓣在火光中无声摇曳。“这是…她以心头精血和秘药点燃的…阵眼…就是她自己…”阮霁月咳着血沫,眼神开始涣散,情咒的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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