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16章 真正的美

西施忽然抛出帕子，那方寸山河在半空展开成九尺帷幔。帷幔上的幻影图突然活过来，银丝烽火化作真火，晶魄江河掀起巨浪，将满殿汉白玉雕像尽数笼罩在金光里。有尊持戟武士像最先被金甲覆盖，甲胄缝隙间竟渗出苎麻香——正是西施浣纱时常用的香料。

"日后再有战乱，"西施忽然并指为刃，在虚空中划出九道霜痕，"我便让将士们涂着此药上阵～"她旋身落在丹陛最高阶，十二幅金线绣的裙裾如凤凰展翼，每根金线都凝着会稽山的晨露。忽然对着虚空抛出朵木槿，那木槿在空中炸开万千光点，化作场胭脂雨。雨丝落在金甲武士们眉心，将那些厚重的铁锈尽数洗去，露出底下或坚毅或惶恐的真容。而帕面上的"西子幻颜散"方子，也在晨光初现时化作飞灰，唯余那句"战甲可护身，幻颜能慰心"，在丹陛石柱上泛着温润的光。

远处传来樵歌时，含元殿的龙涎香已燃尽三炷。西施却还立在龙椅旁，帕角金线在她指尖转出花来，线头凝着的露珠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。她忽然对着御史大夫的夫人眨了眨眼，帕角轻轻点在对方眉心，那处竟绽出朵与她发间一模一样的木槿，花蕊里藏着部微缩版的《山河社稷图》，正随着夫人呼吸明灭不定。

广寒宫的云纱与蟠龙金柱在烛火中摇曳时，叶龙突然甩袖旋身，月白色衣袂卷起三尺冰霜。他手中雪山扇"唰"地绽开，扇骨间迸出九九八十一朵冰凌花，每朵花心都凝着粒喜马拉雅岩盐，在烛光下折射出亿万年雪光。

"娥儿、西施、蝉蝉、玉环且听好～"他以扇骨轻点虚空，冰凌花突然化作漫天星子，在殿内织就幅立体舆图。舆图上，印度板块如顽童般撞向欧亚板块，迸发的地火将云霞染成绛红色，惊得嫦娥怀中的玉兔窜上房梁。

"喜马拉雅山脉其实是'雪山老祖打喷嚏'震出来的！"叶龙突然压低嗓音，扇面冰晶在他颊边凝成白须，倒真像位矍铄老者。他学老者擤鼻涕时，袖中雪山扇突然喷出团雪雾，在虚空凝成个须发皆白的巨人，鼻尖还悬着滴晶亮的……岩浆鼻涕泡？

"阿嚏！"巨人突然张嘴，声浪震得满殿珠翠叮咚。他揉着通红鼻头嘟囔："这山咋比老夫胡须还绵延？"说话间，喜马拉雅山脉的幻影突然活过来，珠峰披着晶甲拔地而起，雅鲁藏布江在冰川下咆哮，最绝是山间那抹翠色，竟是貂蝉当年遗落的碧玉簪化成的孔雀河。

"自然伟力，"叶龙忽然并指为刃，在虚空中划出九道霜痕，雪山老祖的幻影应声碎裂，"常在不经意的瞬间迸发。"他旋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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