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光泽。
樱语嫣忽然伸舌舔过扇面,粉嫩的舌尖卷走最后一粒糖霜。她眯起眼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儿,辫梢银铃撞得扇骨叮当响:"貂蝉变成糖人啦~"话音未落,她突然张口咬住扇骨,贝齿在糯米纸步摇上留下一排牙印。
"咦?"少女腮帮鼓起,狐疑地瞪着扇面,"这'美人甜'怎的比御膳房麦芽糖还粘牙?"她说话间,几粒粘在唇角的糖粒突然开始融化,顺着下巴滴落在月白色裙裾上,洇出朵朵淡金色的花。
满池锦鲤此刻已疯魔,成群结队跃出水面争啄糖粒。有尾红鲤竟跳起三尺高,张开嘴吞下整朵糖花,却在落水时被糖浆粘住了鳃盖,扑腾着尾巴在池面划出金色的涟漪。樱语嫣看得咯咯直笑,足尖轻点水面,惊得那些粘住糖粒的锦鲤慌忙逃窜,在池底撞出串串珍珠泡。
"甜蜜易逝,恰似美人迟暮呢。"她突然敛了笑意,指尖在貂蝉糖人眉心一点。那糖人竟开始缓缓融化,广袖化作糖浆滴落,发间金步摇渐渐歪斜,最终整张扇面只剩下团模糊的糖渍,在月光下泛着凄美的光。
樱语嫣忽然甩袖将扇面抛入池中,看着锦鲤们争相啄食最后的糖渍。她辫梢的银铃还在响,却像是美人迟暮时的环佩叮咚,每声都敲在人心尖上。当最后一粒糖消失在水面时,少女忽然对着虚空抛出朵糖花,那糖花在空中炸开万千光点,化作场胭脂雨。雨丝落在锦鲤身上,竟将它们鳞片上的糖渍尽数洗去,露出底下或金或红的真容。而那把檀香扇,也在晨光初现时化作飞灰,唯余那句"甜如初见,逝若朝露",在池畔石碑上泛着温润的光。
竹影婆娑的月夜,蝶舞璇蜷在药庐的藤椅上,膝头竹篮里银针泛着冷光。她耳尖染着胭脂色,却硬撑着学老中医的派头,指尖捏着根金丝缠的银针,在月光下比划得煞有介事。
"龙哥哥莫闹,且说这'幻影糖'如何能驻颜?"少女突然抬头,辫梢的琉璃药杵叮当撞在案角。她见叶龙笑着不答,急得将银针往空中一抛,针尖突然挑起缕紫气,在虚空写出龙飞凤舞的药方——当归三钱写成了凤尾蝶,枸杞二两化作红蜻蜓,最妙是那味"天山雪莲",竟凝成只通体雪白的蛾子,振翅时洒落冰晶。
"莫不是要配着胭脂服?"蝶舞璇突然从荷包掏出盒螺子黛,作势要研磨成粉。她学得佝偻着背,捻须的手势却像在捏绣花针,逗得窗外流萤都笑弯了腰。竹帘外忽然飞进只翡翠螽斯,落在她发间当起了玳瑁簪。
"咳咳!"少女清嗓时震得药吊子晃了三晃,她忙用银针在虚空疾点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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