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78 司辰和陈湘的结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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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识也已经一天一夜没合过眼了，我让他去休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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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睡着之后我想起了司辰留下的那个纸条，他怎么会来这里找陈湘？我打了陈湘的电话，陈湘说她现在在上海。我又问她之前是不是来过四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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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是，但是昨天下午已经回去了。陈湘又问我怎么想起来问她这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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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识在这个时候醒过来，他大概想到我是打给陈湘了，对着我轻轻摇头，示意我不要把司辰的事情告诉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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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我和陈湘说我是来这里采访，听别人说好像她也来了所以才不放心打这个电话，但是我还有工作，所以不能聊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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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湘也没继续问下去，只是嘱咐我要小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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挂断电话之后，我和陈识面对面看着彼此好久，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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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辰的事，我们终究是没对陈湘说，因为不久后我知道陈湘当时到四川也是要找一个人，而那个人在那天之后已经是陈湘的男朋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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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司辰，他千里迢迢的来找陈湘，恐怕是这个世界上最令人叹息的巧合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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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星期后我们在上海为司辰送行，我也第二次见到了他的妻子，还有一个一岁多的孩子，那是司辰的女儿。小女孩一直在哭，口吃不清的喊着爸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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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也忍不住跟着哭，说到底还是难过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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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尼亚和瑞瑞也都来了，还有一些他们在江湖认识的乐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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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天整个城市陷入一片灰白。我们一行人像小学生一样排队站成一片黑色阴影，陈识在我身边悄悄团住我的手，我挣扎着，眼睛干涩发疼，最后整个人被他裹进了怀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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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尼亚说司辰这辈子很短，却也累了一辈子，可能这样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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