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1章

来不让外人随意进出，就连宫中，姜令言的母亲，如今姜家的当家主母，一年到头也?入宫不了两?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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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令言不等姜之巡开口，忽然道：“祖父，有事就直说吧，都是?一家人，不必藏着掖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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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之巡眉心?微蹙，眼神里有些遗憾，又有些怅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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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令言，你?是?不是?还?在?怨恨祖父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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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令言垂下眼眸，看着自己指甲上的凤仙花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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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会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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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令言平静地说：“这样的荣华富贵，谁不想要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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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孙女这样阴阳怪气?，姜之巡不仅没有生气?，反而淡淡笑?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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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令言，你?从小就懂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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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家里这么多孩子，无论男女，作为嫡姐，你?是?最出色的那一个，你?聪慧，好学，博闻强识，好胜心?也?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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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祖父知道，你?一旦想要做什么，就想要做到最好，阖府上下都为你?骄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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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骄傲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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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令言抬起眼眸，冷冷看向姜之巡：“祖父，这些话说出口时，您自己信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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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曾经?真的很天真，天真以为家里的确是?为我好，在?家里，我是?嫡长女，下面的妹妹们都越不过我，哪怕是?下一代的佼佼者，家中的嫡长孙姜令行，有些时候也?不如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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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令言说这些话的时候，声音很平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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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有愤怒，没有之前在?旁人面前表现的那样执拗，她仿佛又回到了刚入宫时的模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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