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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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姑姑又何尝不是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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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握了握沈初宜的手：“好孩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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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看年姑姑面容消瘦又刻薄，可她人是极好的，尤其是西寺库这些宫人们，她从不叫旁人欺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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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初宜同她简单说了两句，回头看了一眼合上的门扉，低声道：“姑姑，我总觉得，她给那位用了不同寻常的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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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姑姑神情一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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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位是如何模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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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初宜已经把事情都思索清晰，此刻不用回忆，直接就能娓娓道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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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神情有些恍惚，对答上也很迟缓，但依我所见，说的应该都是心里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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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温和，亲切，比白日时似换了个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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顿了顿，沈初宜继续道：“第一次……刻香烧了半个时辰余一刻，第二次只烧了半个时辰，那位便入睡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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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初宜很细心，把能讲的都说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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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姑姑认真听着，不用纸笔去记，只道：“我知道了，我会暗中探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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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姑姑说着，问：“你今日还有多少时间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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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初宜便说：“还有两刻左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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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，”年姑姑便问，“你以为，耿贵嫔落水一事是谁人所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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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初宜微微一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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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知年姑姑为何要问这个问题，只道：“慎刑司已经给了答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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