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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句,直说得丽嫔杏眼微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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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雪寒虽是疑问,可话里话外的暗示和探究却很明显,丽嫔一下就听出其中关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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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深吸口气,努力坐正身体,神情也冷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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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程尚宫,你这是怀疑本宫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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丽嫔声音淬了冰:“本宫出身承平伯府,如今又是一宫主位,对于那点金银珠宝,还不会放在眼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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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顿了顿,言辞肯定:“更不会为此而杀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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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事发突然,丽嫔还没来得及赐座,因此程雪寒一直站在殿中凝视丽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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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身量修长,高瘦如竹,此刻视线犹如冰丝,一层一层扫过丽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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让她毛骨悚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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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丽嫔还是绷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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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雪寒安静凝视片刻,便收回了视线,恭恭敬敬对丽嫔见礼:“娘娘教训得是,不过此番娘娘被人盗窃,是司礼监识人不清,姚大伴说等忙完,一定同娘娘致歉,还请娘娘勿要见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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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礼监太监姚多福,可是陛下身边的红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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丽嫔见程雪寒低了头,这才柔声道:“刘成也算是我身边的老人,即便他盗窃我的财宝,如今也已经殒命,还请程尚宫和姚大伴费心,找出真凶,还后宫安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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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说得漂亮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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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雪寒一贯寡言少语,自不会多留,直截了当告退,很快永福宫就恢复平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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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走之后,丽嫔立即沉了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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