嗯,是有点寒酸。”他坦诚地回答说,在发动摩托的那一刻,隔着嘈杂的轰鸣声微微回头,看不见她,却足以让她听见他的下一句话,“但你太傻太天真,随随便便就能坐上陌生男人的出租车。现在世风日下,人心不古,不是每个出租车司机都像我这么正人君子、品行端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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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终于咯咯地笑出了声来,抱着他的腰笑得浑身发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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笑着笑着,眼眶又有那么点湿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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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哪里是想得太少,考虑得不周到呢?他是替她想得太多太多,多到担忧顾虑一层又一层,所以样样事情都想替她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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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回想到儿时被父母忽视的日子,她时常愤愤不平地觉得老天待她不公平,总是只关注姐姐,而她就得事事亲力亲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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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记得姐姐读高中的时候,她读初中,每天晚上看着妈妈泡好牛奶端进姐姐的书房,而她眼巴巴地坐在床上等着,却只能等来妈妈冷冰冰的一句话:“你姐姐要高考了,没时间去泡牛奶,你成绩又不好,作业也不多,没长手吗?不能自己去泡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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妈妈甚至连洗脸水都会替姐姐打好,牙膏也乖巧地候在牙刷上,只要尤璐踏进洗手间,就可以“享受”妈妈的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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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那时候起,尤可意就告诉自己:因为你不够好,你不够出色,所以这些属于优秀人群的父爱母爱你都不要再渴望了,你就只能自己的事情自己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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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谁想得到呢?在遥远的十年以后,她坐在一个从前从来不曾想到过会走到一起的混混的摩托车后座,亲密地环抱着他的腰,怀里是他天不亮就起床为她熬的粥,任由他载着她驶向任何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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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不是她不够好、不够出色,所以才得不到曾经梦寐以求的爱,而是那个人姗姗来迟,但那份爱终究还是跳到了她的胸怀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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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倾送她到了车站,把她安顿在候车室里喝粥,然后亲自去替她买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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